梦回西域 别克“寰行中国”文化之旅

2014-10-16 16:19  作者: 陈震宇    摄影: 陈震宇、BUICK

      【啊车网 自驾游】从西宁出发，沿古“丝绸之路”逆向而行，途径武威、中卫、兰州、天水、宝鸡，最终抵达西安，耗时6天，全程1840KM，同伴是别克昂科威。重走古丝绸之路，由荒芜到繁华，西域与中原文明的交融历程却使我有种喧嚣到孤寂的感觉，最后思行合一，虔敬而行。

“穿过树叶，阳光洒落在西夏的石碑上。静静走在石板路上，没有喧嚣，只有宁静围绕。”

      西宁的夜晚上9点刷的拉下黑幕，而早上5点多一点，天就开亮了。即使是两千多米的海拔，让你还未感觉高原的存在，西北的天空飘着细雨，夹着冷，我们出发了。沿兰西高速一路驰骋，天色稍有好转，观抵“彩虹故乡”互助，天空彻底放晴，在这里，我们将探访土族民俗文化展览馆，闻香青稞酩镏酒大作坊，于芳香曼妙之间，一览西北民谣花儿之魅。

土族民俗文化展览馆向我们集中展示了土族的历史、民俗、宗教等文化篇章。

土族是青藏高原古老的民族之一，在长期的发展过程当中，土族人民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传统、风俗习惯。

青海的别名是酒海，这里的酒文化源远流长。

这里还流传了一个小故事，互助的麻雀飞去西宁，遇到心仪的异性麻雀，接吻之后西宁的麻雀就醉了。

西北民谣花儿又名“少年”，是流传于西北地区的多民俗民歌，因歌词中将青年女子比喻为花儿而得名。花儿产于甘肃临夏，并流行于甘、青地区唱词浩繁，文学艺术价值较高，被人民称为西北艺术之魂。

花儿多以爱情为主线，音乐高亢、悠长、爽朗，民族风格和地方特色鲜明。青海素有“花儿家乡”的美称，人人都有一副唱“花儿”、漫“少年”的金嗓子。

       饱餐一顿之后，车队一行精神抖擞，散发着强大的气场，似利剑般穿过乌鞘岭、火焰山，一气呵成直抵武威。武威地处河西走廊的东端，古称凉州，号称“丝路首郡”，历史上曾经是著名的“丝绸之路”要冲，古与酒泉郡、敦煌郡、张掖郡合称“河西四郡”。六朝时的大凉，唐初的大凉都曾在此建郡，是古代中原与西域经济、文化的交流重镇。

星夜观临于此，古凉州城门巍然耸立，虔诚缓行，历史于风中如梭，厚重磅礴，璀璨朗阔，雄奇豪迈之情油然而生。

       次日，从武威出发，撷光揽驭而驰，敬抵武威文庙，先赏儒家文化的传承与发展，再于西夏博物馆一览西夏文明的历史变迁。

      武威文庙位于武威东区南隅，是目前西北地区建筑规模最大、保存最完整的孔庙，素有“陇右学宫之冠”之美誉。武威文庙也称圣庙、孔庙，是为祭祀我国春秋时期的大思想家、教育家孔子而修建的庙宇，是全国第三大孔庙建筑群，亦是目前西北地区建筑规模最大，保存最完整的孔庙。庙内松柏参天，碑石遍布，总面积达30096平方米的庙内，古建筑群林立，文物古迹叠现，置身其间，庄重、博厚、文雅之韵扑面而来。

庙内藏有唐至清代石碑三十余通，清至民国匾额数十块。

      观历文庙之后，一行来到武威西夏博物馆。置身3570平方米的馆内，西夏文明的历史变迁与文化传承，如一卷博厚长轴倾然而展。政治、经济、宗教、军事、水利、纺织、陶瓷等等，西夏文明的每一种成就，于我们眼前璀璨而现。

西夏文字曾在西夏王朝所统辖的今宁夏、甘肃、陕西北部、内蒙古南部等广阔地理带中，盛行了约两个世纪，现已失传。

      参观完毕，车队继续上路。接上定武高速不久，路上的景观就发生相当大的变化，两边的山不再葱郁，黄色的岩沙露出浑然的山体，这一带的山体是由西北荒漠吹来的粗沙，长年累月累积而成，水分成为影响这里植被最大的因素，随着全球天气变暖，这里的植被这些年反而是增加了许多。领队介绍，山上除了出现绿树，也曾出现漫山遍野的野花竞相开放的景象。赫然出现一片黄沙与前方，我知道离我们这趟旅程其中一个驿站——中卫沙坡头不远了。

“虽然比不上撒哈拉沙漠，却比它平易近人。”

      沙坡头隶属宁夏中卫市管辖，位于腾格里沙漠东南边缘，欧亚大通道横贯而过，是古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。现今的沙坡头，以沙漠生态治理与旅游圣地闻名于世。大漠、绿洲、黄河、群岭集为一处又各领风骚，大美奇观在此饕餮而宴，游人又能轻易觅得。傲然而赏，西北雄奇之景，江南秀美之色，于一念之间尽收眼底。

      而这一处热闹的旅游点，谁又能想到当年的壮阔与悲凉，据考证，新发现的几段丝路古道遗址就位于沙坡头区迎水镇至甘塘地区，至今车辙犹在。当初的队伍领悟的“孤烟直”，是一片黄沙与斜阳下的倒影，在泛黄的世界里，另一个自己如影随形，这是沙漠对人类心灵孤独的慰藉；现在的“落日圆”却营造出游人的一脸温馨。站在沙丘上，望远山延绵，观近处沙海，眼前走过一列供游人乘坐的驼队，耳畔仿佛想起当年丝路商旅的驼铃声。

      摇曳的驼铃、丝路上的史臣、朝圣的僧侣、修路的战士、年轻的探险家，古今的行者留给我们的预示仅仅是这条沉默而空洞的沙海。我们容易在空旷中迷失，随着萧条又凛冽的北风刮过，镜头后的我忽然有种遗世独立的孤寂感。

      次日，辗转黄河边，匠制渡江之舟“羊皮筏子”，羊皮筏子是黄河上最古老的运输工具。听老师傅介绍羊皮筏子的制作工艺，这个百年匠艺的民俗文化遗产制作起来看似简单，但极具技艺。为了使羊皮防腐防水、经久耐用，内部灌有大量香油和食盐，用口直接对着吹，除了需要强大的肺活量和承受独特的味道的忍让，还需要掌握扎口与吹气之间的节奏。羊皮筏子不仅仅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种交通工具，鼓胀的羊皮胎更承托着几十代人繁衍生息与文化交流。

美国国家地理频道的主持人Harry与我们一起匠制羊皮筏子。

      我极不习惯坐在羊皮筏子上，望着两岸的高山，有种无所适从的错乱感觉，从羊皮胎间看着上溢的河水，分不清自己身处那个时空？对面的游客咔嚓咔嚓地双互拍着几张“自由飞翔”的照片，算是彻底到此一游了。谁还记得这条孕育千年文明的河？谁能知道这个羊皮筏子承载的沉重历史？撑筏的船夫吆着歌，旅游的我只记得“征蓬出汉塞，归雁入胡天”这些文明的背后忧伤。

      告别滚滚黄河，车队整装待发。有人认为，“在路上=自由”所以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。但自由的说法太肤浅，在路上感受的是更深层次的感官体验，是多种复杂情感被激发，灵感被激越的过程，这是体验式旅行的魅力所在。漫长旅途中只会“上车睡觉，下车唱歌”的旅游者很难理解，其实枯燥也是旅途的一部分，大多时候我们享受孤独。开的车多了，走的路远了，就会有近乎变态的迷恋驾驶的快感，一路呼啸的风声、碎石打击底盘产生的摩擦声、轮胎传递的地面细微触觉，以及眼前开阔粗犷的景色，时刻都刺激着驾驭的冲动。冲动地奔赴下一个目的地，古“丝绸之路”重镇、黄河之都——兰州。

你以为那只是一座座普通的山，其实那是活在峭壁上的文化。

“这里是皇家遗留的威严，菩提树下，仿佛与释迦牟尼一起在冥想。”

 公路的使命在于“连接”，赋予公路意义的记忆则是人们游走在连接两端之间的生活与变迁，从兰州出发，沿连霍高速不出数小时便到了天水。对于行色匆匆的旅行者来说，天水不过是甘肃一个普通的小县城，如果我们仅仅是这趟旅程的过客，那么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便是迷失，无法与它应有的骄傲相遇，也将错失古今交错的共鸣。

      自古是丝绸之路必经之地、兵家必争之地，丝绸之路在甘肃境内长达1600多公里，而天水全市横跨长江、黄河两大流域，是丝绸之路西出长安的第一历史重镇，在辉煌而漫长的古丝绸之路历史上，发挥了重要的门户和驿站作用。作为古之千秋聚散地，天水也有“羲皇故里”之誉。千年历史，铸就了其丰沛的文化积淀，伏羲文化、先秦文化、石窟文化、三国文化，在这里璀璨传承。

在这里会看到早期佛像高鼻宽肩、长腿细腰，明显的印度风格，到了西魏时期，佛像清俊秀美、面容和蔼，服饰风格上已显汉化。

      在天水，我们将要参观麦积山石窟，因山形酷似农家麦垛之状故名。“有龛皆是佛，无壁不飞天”，麦积山石窟始建于十六国后秦时期，历经千年开凿修葺，积璨于今，已经成为翘楚于天下的佛迹圣地。素有“东方雕塑馆”的美誉，与龙门石窟、云冈石窟，以及敦煌莫高窟，并称中国四大石窟。作为古丝绸之路上佛教艺术自东向西影响的转折性阶段重要遗址，麦积山石窟中的一尊尊佛像、一幅幅壁画、一座座建筑，都有其深沉的文化背景与历史意义，因此，麦积山石窟也成功列入《世界遗产名录》。

到隋唐时期，佛像明显趋于中原文化。

      下一个目的地宝鸡的历史地位同样厚重，既为炎帝故里、青铜器之乡，亦有陈仓、雍城之古称，典故“明修栈道，暗度陈仓”就指的是这里。这里有着“世界佛都”法门寺，法门寺原名阿育王寺被誉为皇家寺庙，始建于东汉末年恒灵年间，“千载佛家圣地，万世人文经典”，因佛祖真身指骨舍利而置塔，因塔而建寺，秘藏千年，是举世仰望的佛教圣地。

法门寺合十舍利塔，中间有安放佛指舍利的宝塔形建筑。

佛祖真身指骨舍利。

      “舍利放光，感应空前，凡见者闻者，广种福田”，法门寺宝塔南面秦岭太白山，巍峨高耸，渭水如带，素有“面太白而千叠云屏，枕清渭而一条翠带”之誉。独特的地理区位，使之成为“丝路西去，佛典东来”的要冲之地，千年以来，历经几朝尊崇，香火不断，延绵至今，终成不二于世的佛教中心。丝路西去，佛典东来，丝绸之路沟通了中西文化的交流，观临法门寺地宫，中西文明交汇融合的丝路盛景，尽揽无遗。

      跟随“寰行中国”别克中国文化之旅的脚步一路走来，千年文明的历史变迁，于心中丈量，文庙、麦积山、法门寺这些遗韵千年的文化坐标，巍然伫立在历史的长河中，生生不息，照古腾今。时光以纵行的方式，将千年前生命与当下的我们联系在一起，此刻，我被神迹所震撼。在丰富而厚重历史面前，我们是如此的渺小，我们的车队也不过是蓝天与白云衔接处蠕动的甲虫。